2009年4月1日 星期三

不變與變

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卻快要病倒了,彷彿身子還沒調適過來。

之前已連續氣管過敏了兩三天。老毛病,鼻塞,喉嚨作癢。然後開始有感冒的跡象,間歇性咳嗽。真差勁。我對身體這樣的反應十分不耐,實在應該好好鍜練才是。

公司還是老樣子,一樣的建築,一樣的人。雖然換了一些主管,但大部分的人仍然留在老位子。

我感覺自己彷彿昨天才離開似的,中間的兩年多三年變化並不存在這裡,大家一樣的上班過日子,看上去簡直沒多大的改變。

或許最大的改變是舊上司Y,她篤信了天主教。曾經她是我所見過職場最堅毅最有氣派的女人。我一直覺得她是一個最不可能選擇宗教的無神論者。職場上的政治鬥爭和家庭問題讓她學會放下自我,得著信仰。這整個改變讓我愕然,但我更難受的是,她一定經歷了一段非常痛苦艱困的時日。身邊無告的絕境讓她選擇背向人間,投向神所的歸屬。

當然在她那是最好的選擇,是因為那種令人絕望的歷練才讓她聽到上帝的召喚。

孑身走向曠野,她說那是她此生最嚮往的境界。

不知道為什麼,我淚眼盈眶。舊上司是我最尊敬的女人。我們除了上司下屬的關係以外,業餘時間偶爾吃頓便飯,其實並不是親密知交,我知道她器重我,甚至保護我,但相交這麼多年,我們仍維持一定的感情疏離度。或許不是疏離,而是一種所謂的文明交往,彼此都有默契地不涉入個人的生活空間與私事。於是你以為對方在任何一種絕境都必然撐得下去,她自然也撐了過去 ,我只是自責著那些時候,我連一句溫暖的問候也沒有,儘管那些時日我一直漂流異國,不曾聞問故土有過的風雨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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