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6日 星期六

Boxing Day,耶耶耶

今天是拆禮日哪,只是好像沒有可以拆開的禮物。

於是我決定替上個月買下的那套還包裹著透明膠封的《1Q84》拆封,就當著這是送給自己的聖誕禮物吧。

耶耶耶。

(突然發現,耶耶耶其實是聖誕口號呢,因為唸唸有詞著耶穌。其實我們真的應該謝謝耶穌的,感謝他讓我們年年都有聖誕禮物喔。)

耶耶耶。

好了。拆禮物。

拆開禮物,我把書拿在書裡反覆檢視──

想到一件事。

《1Q84》上、下冊的封面設計基本上是一樣的,上冊的書名,Q是紅色,下冊的Q則是藍色。

為什麼特別選了紅、藍兩色呢?

會和《愛麗思夢遊仙境》有關嗎?

因為那裡有紅、藍色兩種小藥丸的選擇。

《Matrix》也引用了這個典故。

真巧哪。

只是上網查了日本版的封面設計,卻沒有這樣的設定。

看來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雖然這樣子的巧合挺詭的。

也許走進村上異境,不管是誰都不禁感染了那種異色。

*

2009年12月25日 星期五

let it glow

我買了一張聖誕卡,並沒有想著要送給誰。

我只是純粹喜歡這張卡的表現形式。

卡面一棵銀色的聖誕樹,下端僅僅列出一段疊寫的文字:

“let it glow, let it glow, let it glow”

除此,再無其他聖誕祝語。

然而只要心底唸著上面這段文字,好像會覺得眼前慢慢慢慢的浮現出一棵繫滿了小小燈泡的聖誕樹,一閃一閃的愈來愈亮,愈來愈亮,變成一棵發出萬瓦燦光的巨大聖誕樹。

那光,璀璨得像是諸神頌善的銀河星夜。

這是一張需要想像力的聖誕卡,

需要想像力,你才會擁有一棵來自銀河系的聖誕樹。

不知怎麼,我竟然想起了《500個關於夏夏的日子》那齣電影裡的Joseph Gordon-Levitt,他演一個賀卡文案寫手,雖然這是他最終為了真正理想而捨棄掉的工作,然而感覺上是要他角色裡所擁有的那種才氣,才會設計出這樣的讓人拿了在手裡出神沉思然後嘴角浮出微笑的卡片吧。

今天,聖誕終於來了。

我於是跟著在心底默默禱唸,

let it glow, let it glow, let it glow

這樣,我就永遠擁有一棵像銀河一樣閃亮的聖誕樹了。

而如果你此刻就在身邊,我將會施展同樣的魔法,

let it glow...

讓你也看見來自銀河的光樹。

聖誕快樂。

*

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Every beginning has an end

... except me and you.


*

我並沒有意識及我一直在說不,而我原來一直在說不。

這也許是一種潛意識的防衛機制:最好在別人拒絕你的時候你先拒絕別人。

我好像又在經歷一次兒童期的心理創傷,看似痊癒的傷口其實一天比一天開裂得更巨大。

這一整個星期一直在病著,彷彿,被紐約的那場暴風雪襲倒的是我。

發燒、嘔吐、輕微腹瀉,是腸胃炎的症狀,就醫後稍微好轉又持續惡化,病情就這樣反反覆覆折騰好幾天。

奇怪的是心情反而平靜,也許精神上的痛楚都轉移到肉體去承受了,所以洶湧翻騰的情緒風暴反而有了止歇。

現在只希望身體快些康復,畢竟聖誕要來了不是嗎?

還有新的一年也要來了不是嗎?

對了,為什麼把關於我們的美麗預言帖摘下來了呢?

讓我難過了一陣。

我看見了。也被感動了。只是沒有回應。

有些感動是不需要大張其事的回應的。

我將之收疊在心匣深處,也已銘刻在記憶之中。

靜默的。彷彿多說了一個辭彙就會令原有的情感力量散失。

所以我選擇封緘。

讓封印起來的力量變得更強大。

我原以為你會知道我所相信的這些。

而“以為”真是從來都作不得準的。


*

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avatar againsts avatar

雙生兒共有同樣的基因,一方是另一方的化身。

莊子的蝴蝶是avatar,還是莊子是蝴蝶的avatar?

多重人格在同一個身軀裡輪番上陣串場演出各自的人生,誰才是avatar?

虛擬時代,我們在第二人生裡孕塑avatar,我們也在部落格廢簿推持或一切社交網站上繁衍avatar。

神學裡的avatar:靈魂的移轉。

不,探討化身是不夠的,我們必須設想「化身的化身」。

*

2009年12月13日 星期日

讓我目眩神晕的不只是窗口

星期四下班回家發現郵箱裏擱著一封超寬黃色信封我就想起你在電話裏提醒我將受到的剪報.其實不是,是整個副刊.

前天下班后還往上城補拍Bergdorf,總算把紐約大多數櫥窗快拍完成.

我從熟悉字體的信封抽出三份副刊,打前的一份有你的簡短訊息寫在黃色正方筆記貼紙上.嘿嘿,還有MUJI筆呢,我想你是故意的吧,讓我也好好做些筆記.

我把三份副刊平攤在客廳地毯上,嗯,每一份都有其獨特的排版,策劃而且深深吸引我的眼球.我直接的反應把櫥窗和版面聯係一起,驚訝于它們之間的相通.然後我就想起這個題目.

11月8日- 久違西西,真不知她寫稿寫傷手.記得十三嵗那年你推薦我看像我這樣一個女子嗎?脫俗的作者寫著不平凡的題材-是這樣說麽還是我記錯了.很久以後我閲讀我城小説裏有一幕印象特別深刻,描述小孩跟著一班人模模糊糊走到大草場呆了一會兒,之後模模糊糊發生了一些事.我在這參加反戰遊行時看見前邊有人高舉反某某囯的旗幟有這樣的Dejavu,結果我以後都沒在參加過任何遊行.再之前讀剪貼冊時發現西西坦然承認異常喜歡百科全書式知庫,現在看西西自己裁縫一系列的熊熊,想她勢必宣揚此精神到底.

11月15日 - 好酷!好炫!好帥!搖滾不死!電話裏討論過可是看特刊又不一樣,圖文並茂,可以看見她們的神情和態度,尤其是封面照片,讓我深深感嘆時代的變遷.

11月29日 - 一句話-清水混凝土!

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一棵棵竭樹死亡的聲音

村聲寫了這一段:科恩兄弟仿佛輕易的就把麥,克米的小説翻譯成電影,可是看完路上之後,要把麥,克米的小説搬上電影,仿佛又是如此艱難的一件事。

今天紐約很冷。聽説昨晚下了第一場雪,我卻找不着痕跡,不是說下雨嗎?
每個月例行公事中國城買藝術家,昨晚因爲被奈良美智感動,順道往珍珠美術商店逛。
之後往上城出發拍櫥窗照,發現只要天還亮著,拍得照片反光離譜什麽都看不見。
然後發現有家小戲院。1:50pm 路上。腦袋上接著亮燈。

嗯,這樣說吧,電影讓我想看小説。
缺少了些什麽? 我想是震撼同時畏懼。我可以肯定的。
麥,科祕是鑽研人類殘酷,黑暗的研究者。世界末日,文明毀滅,動物植物相繼死去,唯獨人類劫後餘生的環境,輕易造就探討,揭破人性最原始,醜陋的一面。爲了生存,飽腹,人性的底綫在那兒?
單凴想象就感覺毛骨悚然。
可惜電影無法滲透這一點,儘管主題環繞在父子情(我想小説應該不是),莫德勝和小孩都演得稱職,可是力量就是滲透不過來。這一點鬼才兄弟導演科恩就完全相反,他們的角色咄咄逼人。
可是電影並不是沒有可取之処。場面的暗灰色調,廢墟的處置,烽火連天,尤其是一棵棵竭樹死亡的聲音,是呢,沒寫錯,是一棵棵竭樹死亡的聲音。

我想是看小説的時候了。

the road

關於我自己